记得前段时间回老家的时候,我的印象里是爷爷奶奶都老了,头发发白,脸上的皱纹又更深了。他们似乎经历了一生的艰辛和幸福,他们看起来仍然像是在记忆中。仔细看,有点不一样。我祖父变得更加沉默了。他说的和以前一样多,但是走路却变得更加不稳了。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的老房子是一个小县城里的一栋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两层小楼,唯独不同的是房子边上却有一片小小的花田,每逢阳春三月,当人们走进来时,总是能被田野里的花儿所吸引。那个时候,田里种了许多不一样的花,虽然品种看起来并不是很多,但却温暖动人啊。有时有空地时,就会种蔬菜啊什么的。如果想自己做一顿美味的晚餐,你还可以在里面摘取一些呢,因为它健康、真正的绿色。是现在多少人所羡慕的。在那些日子里,不过是最常见的事情呢,夏天,院子里有个葡萄架,每次在暑假时,葡萄架上的那些葡萄都会被一些小孩子摘得一粒不剩,虽然是又酸又甜。就像当年一样,仅仅是为了一时的记忆,却再也不敢奢望回到以前的时光了。老房子拆了,土地也被遗弃了,只剩下越来越高的建筑物,那么的崭新,那么的令人眼花缭乱,但它们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个味道了。大门前的道路因扩建而被开挖,每次一到天晴时,大门前都是烟尘滚滚,路边的野草及大树上尽是黄色的尘土,包括那片小小的花田,已经再也不是小时般的那副模样了。出门前,一对老人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门前,向我们告别,一阵风吹过,满是尘土,让人止不住眼泪,但在泪水的眼中,看到已经佝偻的他们,渐渐地远去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了那时姐姐去外地上学时说过的话:平时不爱说话的爷爷,一大早就给姐姐做好了热乎乎的饭菜,她说他应该好好地照顾自己的生活,不能马虎,更不能不吃早餐。当我离开时,看看爷爷那孤零零的背影,实属有些难过,,,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我们长大了,而他们却慢慢变老了。。。
当我们重新审视一下自己,我们小时候总为自己长大了一岁而开心。看着我们的父母,虽然我们为时间的流逝而叹息,但我们知道他们会和我们一起生活几十年(可能真正一起生活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只有当我们看着老人时,才会发现我们之间的时光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年,往事就会烟消云散,只留下绵绵的悲伤。
时光可真是件坏事,总是那么无情的带走我们身边的人,总让我们懂得珍惜些什么。但我不知道,带走的是身体,带不走了的,是记忆,直到现在,每次离开家乡,我还是习惯的看着老人们离去。看来,如果他们不先回去,总觉得莫名其妙的难过,时光总会一天天的溜走,在每一次的欢笑,每一次的转身,每一次的停留,我都把握不住时光,所以只好抓住自己,让自己不必太难过,让失去也不必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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